安梧就急了:“为什么不要啊!你瞧瞧我干儿子多乖!你疼了那么久才把他生下来,为什么不要啊!说得难听了,你不要这孩子那不是便宜了姓裴的吗,他疼也没疼一下,你生孩子他不在,生完了倒是屁颠屁颠来了……妈的,越说我越气,姓裴的是个什么狗玩意儿!你这边在医院疼得半死不活的,他倒好,绯闻铺天盖地就差把婚外情三个字怼在镜头跟前了,完了还能平白捡个乖孩子……”
时朝暮抬手想去拿床头的水壶,安梧赶在他前面倒了杯水,递给他的时候还是忿忿得很:“你别乱动,要喝水跟我说就行了……暮暮,孩子是你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咱们不能便宜了姓裴的,而且姓裴的那是什么垃圾,孩子跟着他长大怎么得了。按着法律规定,咱们想要拿到孩子的抚养权也不难……”
时朝暮没接水杯,反倒推给了安梧:“给你喝的。看你急得这口干舌燥的……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可是阿梧,我真的不想继续跟他纠缠下去了。如果我要孩子,那离婚的战线会拉得很长,而且离婚之后也会一直牵扯不清,光是想想就觉得累。”
安梧愣了愣,过了几秒才讷讷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时朝暮考量的还不止这方面,他正要继续说,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时朝暮特意安排在门外的保镖隔着一道门说:“时先生……裴先生来了。”
时朝暮眨了眨眼。
安梧恨恨地对外面喊了声:“哪个裴先生啊?是不是这两天艳闻缠身的那个裴先生啊?裴先生忙,就不耽误人家时间了,时先生不见!”
听着安梧阴阳怪气,时朝暮轻笑:“你啊。”
安梧轻哼了声:“反正常律师会去联系姓裴的那边,咱们又何必见他那个糟心玩意儿是不是嘛?前天晚上你生孩子他不在,昨天上午到得比我都还晚,外面保镖伸手一拦,好家伙,他待了不到十分钟就走了……不行,不能继续说了,再说下去我都想打以前的你。”
“还是要见的。”时朝暮被安梧逗笑,随即轻轻摇头,“阿梧,我想尽快离婚。常律师负责离婚协议,但裴停今这个人,一个律师打发不了他,我拖着不见,这婚一时半会儿就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