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悄悄松了口气,眼神亮了些,更直白地问:“那你说,你有没有瞒着我干什么事儿?就今晚。”
段康诡异地沉默了会儿,良久,叹了口气,苦兮兮地笑着说:“就知道瞒不过你,我错了,你别生气。”陈黎刚松下的那口气,一瞬间卡死在胸腔,整个人在刹那间如坠冰窖。
段康对此毫无察觉,把陈黎抱得更紧了:“真生气了?”
陈黎推开他,眼神又震惊又失望。
“你别怪我,我实在顶不住,”段康摸了摸陈黎的脸颊,“那东北来的老板劝酒太厉害了,又要维持场面气氛又要顾着自个儿,我真没招了。梁秘书虽然帮我挡了大部分的酒,可总让她暍也不是个事儿,我没办法,所以
小酌了两三杯意思意思,对不起。”
陈黎听得稀里糊涂的:“你在说什么?”
“暍酒的事儿啊,”段康也惊讶,“我没听你的话,今晚又开戒暍了几杯不是你问我今晚瞒着你干了什么事
儿吗?”
陈黎拧了拧眉头:“就这个?”
段康这下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一般,坐起身打开床头灯,借着光冷静又郑重地问道:“不然是什么?黎黎,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儿?”
陈黎眼神闪躲。
段康急了,抓住陈黎的肩膀:“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事儿你就问,千万别憋着。咱俩都结婚了,一张床睡的,还有什么不能坦诚的?”
陈黎沉默了好一会儿,点点头:“好。”
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走到旧衣篓那边拿起那件白衬衫,坐回床边,压着情绪镇定道:“既然你说要坦诚,那我就坦诚地问你。”
他把衬衫递到段康面前,眼眸犹如明灯:“我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