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手里捏着的不是支唇膏,是根小火棍,烧得陈黎坐立不安。他把唇膏放在桌上,又怕被李洋洋看出点什么,慌忙放到抽屉里,又觉得放抽屉里积灰不用辜负了段康的心意,下一秒又把东西收到口袋里。
李洋洋早盯着陈黎了,推了推眼镜:“你慌什么?”
“没,我没慌,”陈黎尬笑,想要掩饰过去,“我哪慌,我慌了吗?”
越抹越黑。
李洋洋嘴角弧度勾得越来越大,余光睨着陈黎的口袋:“口袋里藏什么宝贝呢?”
“什么都没有。”陈黎摇头。
虽然光凭一支唇膏,李洋洋也不可能联想到段康身上,但这女人太能钻了,要是知道底下埋着天大的八卦,十层金刚石地板都能生生钻开,难保不会挖出他和段康的关系。
还是隐秘点好。
陈黎急急站起身,平时走路稳而轻的人这次活脱脱像是脚下着了火,低着头疾步迅走,莽撞地冲入男洗手间。
洗手台没人,陈黎松了口气,拿出唇膏,有点舍不得地拆了封。
这唇膏价格还挺贵的,他小心翼翼地转出一截,往嘴上七七八八抹了一通,够滋润,都无声无息润到心里去了。
恰好有个男同事来洗手,他一边洗手一边瞄着陈黎,笑着寒暄:“最近天儿挺冷,办公室暖气那么足,干得很。”
陈黎:“是干,是干。”
男同事瞧见他手中的唇膏,一挑眉:“哟,你带了唇膏。”
陈黎抿了抿唇,唇膏那滋润的甜味儿丝丝拉拉渗到了嘴里:“啊,顺便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