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海看着看着,只觉得眼睛发干,发涩。
“赵总,”一直站在旁边的王助理轻轻叫了一声,“赵总,您先别看了。要不,我去给您拿身换的衣服吧,
您……”
赵向海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衬衫和西裤脏兮兮的一片,好些地方撕烂了口子,看上去有些狼狈。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王赫,你代我在这儿看着。我回趟家换衣服,拿点必要的东西过来,这几天……没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我就在医院住着了。”
肖野如今为了他躺在重症监护室,他已经没心情去公司了。
他心中隐隐害怕,害怕他一走开,肖野会不会就断了呼吸。他更害怕,肖野对他想抱不敢抱,想亲不敢亲的委屈样子,会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眼。
赵向海出了医院,飞快地开车回了家。
他在家里简单冲了个澡,换了干净衣服。
他拿着包,装了些必要的生活用品,正打算赶回医院,余光瞄见书架上放着的一排书籍。
肖野送他的那本《其实,我想对你说》,安静地夹在其中。
赵向海看着那本书,目光有些凝滞。
他还记得,在出事之前,肖野曾经屡次三番地提及他送的这本书,语气之中,似乎很希望他看一看。
赵向海走到书柜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出了那本书,随手放入包里,匆匆出了家门,往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王助理仍坐在重症监护室前。
肖乐乐站在玻璃窗前,两只小手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她隔着窗户看着她的二爸爸,眼泪嗒吧嗒吧地往下掉。“王赫,”赵向海走上前,王助理立刻站起了身,“你先回去吧,你也陪我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歇着。”
“赵总……”王助理还有些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