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海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楸住了肖野的耳朵。
在肖野清醒的时候,这家伙就是一头暴龙,不好惹,稍稍沾上说不定就会惹上甩不掉的麻烦,唯有在他迷迷糊糊意识不清的时候,才能做这种事情,一泄心头愤慨。
赵向海揪着肖野的右耳,轻轻晃着他的脑袋,就像教训小狗儿似的,有些恨恨地说道:“你这个人啊,要是不出轨,要是不沾花惹草不跟别人搞暖昧,咱俩现在多好啊。”
肖野什么都没觉察,只是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不要别人了,海哥……”
“唉,”赵向海沉沉一叹气,拍了拍肖野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手撒开,我去给你煮碗解酒汤。”
这人现在醉成这样,估计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了。
稍稍心软一次,给他煮碗解酒的吧,省的他出事,毕竟也是条命。
赵向海这样想着,慢慢掰开肖野的手,走出房间,去了厨房。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肖野安静地躺在床上,动弹的幅度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剧烈了。
赵向海把解酒汤放在床头,拉着肖野靠在床头。
肖野的醉意在消退,似乎比刚才清醒了一些。
他睁着有些迷离的眼睛,看到赵向海,什么也没说,只是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赵向海把解酒汤端到他面前,生硬地说:“暍了。”
肖野还只是笑,看着近在咫尺的赵向海的脸:“我他妈……又在做梦……”
赵向海蹙了蹙眉头,尽量耐着性子,舀起一勺汤,放到肖野嘴边:“张嘴。”
肖野微微张嘴,吞下了那口解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