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电话那头的人，有些试探性的语气，问她：“我是第一个吗？刚刚打给你在通话中”

“是。”

在通话中是因为，与此同时，我也在打给你啊。

而她不知道的是，电话那端的少年问这句话的时候，手心几乎渗出汗珠，拿手机的手都快要不稳，在听到她的回答的时候，才终于舒了口气。

“所以，今年我是第一个收到你的新年祝福的吗？”孙小小笑问。

“嗯”

一时无言，孙小小轻声笑，也被烟花声给掩盖了过去，待安静的那几秒，她问：

“方逸，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不是问题，几乎是陈述句，她应该有答案的。

“我”电话那头方逸屏住呼吸。

他其实是知道的，在给她打新年第一通电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按捺不住的，之前想要隐藏的心情，绝对会暴露，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但是在做之前，他就想好了，一定要第一个送祝福给她的想法实在是太强烈了。

还没有回答清楚，就听到孙小小那边传来一声几乎是用吼的：

“我喜欢你——”

方逸微微蹙眉，问：“什么声音？”

“我初三的表弟，在跟喜欢的女生表白，不得不说，现在的小朋友真的很勇敢。”

仿佛在暗示他什么，就连初三的小朋友都能大声地说出喜欢，而他呢，却在这里独自纠结，担心，他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