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不着痕迹地看了向知远一眼,他知道家里地下室有架子鼓,再结合外甥现在这个表情,里头明显有猫腻。
但他什么也不说,等到吃完准备走的时候才悄悄问向知远:“地下室的鼓是栩栩的吗?”
向知远无奈地点头。
“那你趁早坦白吧,不然他会生气的。”姜宁很有先见之明地说。
向知远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到家后没急着带原栩去看房间,抢先一步摆出认错的姿态,老实道:“给个承认错误的机会。”
原栩:“……嗯?”
他把私自扣下架子鼓的事说了,又道:“当时就是想留个纪念,万一你后悔了,我这还能当个后悔药吃吃,结果后来就忘记告诉你了……”
“我比较意外的是苏燃居然配合你干这事。”原栩摇摇头,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没想到向知远能瞒他两年,“鼓呢?带我去看看,你把它藏哪儿了?”
向知远带他去了地下室,架子鼓用防尘布盖着,看起来只是被两年时间自然做旧了点,和他想象中区别不大。
“……有点没想到还能再摸到它。”原栩说,“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向知远无奈道,“走吧,架子鼓你想什么时候玩都能下来,先带你去房间看看。”
原栩就这么在他家住了下来,白天基本都在房间里呆着复习,偶尔会骑向知远的车去图书馆。他习惯了一个人复习,晚上也不怎么和向知远用同一张桌子,多数时间还是自己呆着,有时会拿着题目过去找向知远讨论。
他在向知远家的待遇超乎想象地好,除了不常在家的向绍言,其他人对他都好得仿佛他本来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连兰阿姨都在知道他的口味喜好后每天给他加一小份点心做零食。原栩有点受宠若惊,又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只好愈发认真地学习,还抽时间去盯向知远的复习情况,免得他走神影响效率。
“我觉得你现在像个家教。”向知远不堪重负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