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两首歌外,我们联系到一些不愿透露姓名的独立音乐人,他们有的被白老师欺骗,有的则是无可奈何只能出让著作权。得到涉事人员的同意后,我们做出一些歌曲与白老师‘原创’歌曲进行对比,如下。”
“我们认为音乐创作是一条艰难而孤独的路,起步时难免会存在一些模仿学习的行为。但在独立音乐开始商业化的现在,作为音乐人,不应再有类似的行为,否则不但是对原创的亵渎,也是对热爱的消磨。银山乐队将秉持原创精神,反抗一切侵犯创作底线的行为。”
第二支视频长达19分钟,邱声转发后,就没再看手机了。他对可能出现的评论都有数,也知道这发出去后掀起的将是如何的轩然大波。
他忍了很久,这段时间他们几乎停止了所有的创作和演出,全部人分开去联络白延辉的“受害者”,因为话题敏感,不能拉群或者面谈,只好一个一个地聊。连卢一宁都口是心非地一边装不在意,一边跟认识的鼓手聊到半夜,第二天再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把聊天记录和语音拍到邱声的邮箱。
乐队公告是顾杞写的,邱声想,他克制的语句后都是愤怒,没有人能够容忍。
二月刚开始,东河一直晴朗,蓝天白云映着植物生长的枝条,阳光温暖,那个漫长的冬天缓慢地融化成潺潺溪流,沿岸万物复苏。
虽然现在还没有花和草,但总会有的。
虽然现在反抗和愤怒还未参天,但总会拧成一股力量。
邱声看一眼阳台上沉默着听电话的闻又夏,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背后抱对方。闻又夏按住他环着自己腰的手,把手机稍微移开一点。
这样邱声可以听见话筒里的声音,正情绪激动地对闻又夏说什么:“……你说了你会帮我,那这事你帮不帮?!”
“骆驼?”他用口型问。
闻又夏点头,对电话那头说:“放心,我说到做到,东西过两天就带给你……不用我过去吗?也行,那你跟六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