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邱声瓮声瓮气地说。
他情绪不太高涨,除了演出和排练邱声常常都低落,像被什么不可名状的忧虑困扰着。
闻又夏以为是没能打听到骆驼的具体消息所以邱声陷入沮丧,他有意让邱声开心,问:“现在回公司,还是留在这儿看个演出什么的?”
听上去不错,现在快入夜,回公司也不过就点个卯再分别。邱声被刚得到的消息搅得心神不宁,诸多愧疚与悔意让他难以面对,于是顺势答应了闻又夏,希望藉由蓝花巷的气氛让他尽快从过去中抽离出来。
livehoe的演出基本都在八点以后才开始,七点入场,随便吃了点东西,他们在几家场馆演出海报中选了场年轻后朋乐队的拼盘。
才刚开始入场,黄昏渐渐转入夜色,蓝花巷的人愈来愈多了。
有认出他们的,上前要求合照。邱声疲于应付这些“乐迷”,而且要求合照的也未必是真的喜欢他们。闻又夏拽着他一概不理这些人,他们拐进更窄的小巷子,靠在墙上,从一条半米宽的缝隙打量行走的人群。
有种隐秘的快乐。
邱声嘴角情不自禁地翘了翘,他听见闻又夏说:“总算看见你笑了。”
邱声没问难道你觉得这也算哄我吗,但他也没有否认被体贴地照顾到了。他偏过头,额角贴上闻又夏的肩。
天光晦暗,路灯还没有亮连影子都被吞进了虚空,如果这时有人路过,不一定能发现他们姿势亲密。邱声静静地靠了会儿,感觉对方不反感支撑自己,于是去抓闻又夏的手掌,指尖摩擦着他弹琴造成的茧,好像比以前要平了些,但略变形的手指却很难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