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夏点点头,在单子上签自己的名字。
卢一宁只能旁观,不甘心地抗议:“他们都没留我电话,觉得我不靠谱吗?”
“是觉得你不该搅和进来。”闻又夏解释了一句,看见值班警察还有心情笑,再次肯定多半没有大事,也不会留档案了。
“现在能走吗?”他问。
警察摆手:“关几个小时长长记性,你们出去吃个饭,再等等过来领人,不好意思啊。”
闻又夏说没有没有,理解。
派出所临护城河,冬天夜里降温迅速,在外面太冷,闻又夏进便民超市去给卢一宁买了瓶加热过的奶茶饮料和烤肠。
“垫垫肚子,你肯定没吃晚饭。”他说,自己则点了根烟。
卢一宁大约真没把进派出所当回事,爽朗地说“谢谢哥”后重新给点阳光就灿烂。
闻又夏做不到他那样没心没肺,抽完烟,先给柳望予打了个电话,告知她这件事。柳望予的反应没有想象中激动,大约对他们已经有点失望,淡淡地说“知道了我会处理”,闻又夏再给闻德昌发了消息说有点事今天不回家。
过了会儿,闻德昌问他:“冬冬最近是不是又该买药了?”
闻又夏就明白,他是在暗示自己出一部分。
他不太想和闻德昌计较详细账目,以前提过一次,闻德昌倒没翻脸,言语间大有“你要算账那我们就从头算起”的意味,而这个起源大概得从他还不记得的婴儿时期就起步——这就没什么意思,闻又夏也不太想解释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