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杞以为自己得搜肠刮肚找话题,却不想有个人比他还自然地接过了邱声的工作。
“就演这三首吧。”闻又夏放下平板,“从黄昏唱到月亮出来就行,最后剪辑也只剪一首,现在凑个数。”
“行啊。”顾杞点头。
闻又夏转向旁边:“邱,你看还加哪首吗?”
邱声闭着眼,闻声说:“飞鸟?”
三人不约而同地安静片刻,好似这首歌陌生极了。
顾杞去看闻又夏,那人像忘了邱声后背的那道疤,在歌单上添了两个字:“好,那就演《飞鸟》。”
稀薄月色,翻涌的白浪,橙黄灯,不插电的最后一首歌伴随热带海风轻轻地吹拂沙滩。
“她飞啊飞啊,她是云上的飞鸟,
“她不知疲倦游荡在干枯的北方,
“她飞过雾霭飞过山风,她飞过极光飞过赤道,
“她飞向黄昏时的那场大雨,她飞向退潮的南方,
“她飞向梦中的爱人怀抱,
“她飞啊飞啊,她是被月亮淹没的飞鸟。”
《飞鸟》始终是一首对乐队、对邱声都意义非常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