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到常演出的大学城酒吧街要坐半小时车。
公交车的最后一排,贝斯箱被闻又夏恶作剧似的放在邱声两腿间,一米二高的黑色箱子能挡到腹部,他们就被掩护着十指相扣。
后来闻又夏的贝斯摔成两截,他离开时带走了琴盒。
怎么还在用这个?
该不会里面其实是空的,闻又夏还是跑了吧?
这念头让邱声倏地站起身来,把对面坐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他眼神发直,顾杞问:“怎么了?”
邱声神经质地走向门口。
这时包厢门从外面被推开,看清来人,邱声迈开的一条腿又收回原位,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再次坐下,拿起了他没啃完的大麦茶泡小黄瓜。
“哎哟。”卢一宁意味不明地慨叹。
邱声无视他,咬了两口,余光跟随闻又夏一路坐到之前的位置。
闻又夏将一个打包盒推到邱声面前。
“给我?”他不可思议地问。
闻又夏点点头。
打包盒外有牛皮纸袋,印着某个深受好评的连锁粥品logo,邱声以前点过,但后来就不怎么吃了——这家口味偏甜,粥又太软,不好喝。
到手还滚烫,掀开盖时一股白蒙蒙的水蒸气迷了邱声的眼。他试着看闻又夏,对方只拿起筷子继续吃火锅,没有和他说话,也没对此解释任何,这让邱声些许挫败,然而隐秘的快乐藏不住。
要吃吗?不吃吧。
南瓜粥肯定加了糖,还是人工糖精,甜得很,虽然温度暖胃,却并不是他现在能大量摄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