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提着手中的资料包,在完成了艰巨的任务、看到接应的同事后笑了起来, 牙齿上沾了黑灰, 却让他的这个笑容更加有感染力。
孟洲站在导演所在的摄影主机后面——在拍摄之外的事情上导演一切都可以为资本家先生让路。
孟洲看着祁宜年明亮的瞳孔, 觉得他老婆就是向着他奔跑而来。
至少曾经他老婆也这样向着他奔跑而来。
呜呜今天的老婆也非常有魅力。
还有一次祁宜年拍战损,就是孟洲之前在翻看剧本时竭力抗议的裸露片段——子弹贯胸而过,需要脱掉衣服露出胸膛,做手术取出子弹。
孟洲在导演给演员讲戏的时候大胆插话,“不需要脱掉衣服也能手术。”
副导演对孟洲这种不乖乖投钱还想指手画脚的行为很不满意, “拍摄需要真实, 请不要将私人感情带入拍摄当中。”
祁宜年从剧本上抬起头, “子弹贯胸而过会造成大量出血,而主角在半个小时后才得到救治,那个时候布料被血液凝结在伤口, 需要用剪刀先剪开伤口的布料,直接脱衣服会造成二次伤害出血。”
祁宜年说完,眼神淡淡的扫过副导演,“剧组言论自由,谁对剧本有疑问都可以提出讨论,请不要将私人偏见带入拍摄当中。”
副导演咬了一下牙,像是还想反驳,被导演直接发话,“这是最基本的常识,老顾,不要为了反驳而反驳。”
副导演看了导演一眼,最后还是服软,对孟洲点了一下头,算作赔礼道歉,甩了下手转身走了。
孟洲把头搁在他老婆肩上,趾高气昂地看着副导演落荒而逃,我有老婆你没有,这就是任性的理由。
对于祁宜年不用拍他认为的暴露镜头,孟洲非常满意。
但等到真实拍摄的时候,护士剪完伤口处的布料,还三下五除二地把祁宜年的上衣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