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

鲨了他吧,再把他烧成灰,随这清晨的风一起飘走。

祁宜年离开的步伐僵硬了一秒,就步速更快地向操场门口的方向逃离,然而有人不放过他,呼喊的声音如同催命魔音一样,一刻不停地从身后追上来。

“祁宜年。你给我停下,你答应来听我演讲的!”

祁宜年:爱过。

“你来都来了,干嘛还走啊!”

祁宜年:怕脚趾把塑胶跑道抠破了。

“祁宜年,你留下来,你不要不识抬举,不然我就跪下来求你!”

祁宜年:这次跪下来求也不顶用了。

身后孟洲的声音停了一刻,就这么宝贵的一瞬时间,祁宜年拉开了关闭的操场门,眼看半只脚都迈出去了,生生被喇叭里传出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给定在原地。

“老婆,你不要走!”

祁宜年当场裂开。

人是八点十三分走的。

祁宜年的手指抓着漆了绿漆的操场门,指节屈起,用力到泛白,生生把绿漆给蹭了一点下来。然后,他缓慢地、缓慢地转头,目光隔着一整个操场的距离紧紧地盯住了主席台上的孟洲。

台上站着的孟洲突然后脊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