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非真的没去上大学,每天灰头土脸,肮脏不堪地回到家,干着最累最苦的活,买着最便宜的破烂。
每天,魏哲都告诉阿非,他的喜欢好像又多了一点,更多了一点。阿非只是疲惫地点头,“挺好,挺好。”
过了一段时间,铺垫得差不多了,他爬上了阿非的床,却被推了回来。第二次,依旧如此。
“你不用这样,我自己能解决。”阿非说。
魏哲冷冷地说了句“傻x”,然后就再没说过喜欢他。
从不生病的阿非竟然生病了。
病来如山倒,几乎一夜,他就病得不成样子。发高烧,打颤,冒虚汗,面无血色。
魏哲只好自己做饭。他平时下厨,只是加热阿非做好的菜而已,现在的情形可把他难坏了。
魏哲突然想到,这是个绝好的逃跑机会。
平时他打不过阿非,可现在不同。现在的阿非似乎连小孩都打不过,醒着也和死了差不多。他感到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已经被囚禁近两年了,两年!
魏哲没有丝毫犹豫,拿起剪刀奔到阿非床边。阿非闭着眼,看起来昏昏沉沉,不知有没有睡着。
魏哲小心翼翼地将他脖子上的绳子拉起来,正要一剪子下去,阿非睁开了眼睛。
“你……”
魏哲吃了一惊,迅速将绳子剪断,拿到了钥匙。
阿非强撑病体追了出来。换做平时,他两步就能追上魏哲。
魏哲的一颗心狂跳着,跑上陡峭的楼梯,期间还险些摔倒。铁门近在咫尺,他将钥匙对准锁眼,插了进去。
虚弱的阿非靠着楼梯扶手,眼中充满了绝望,“你,你别走……”
魏哲最后看了他一眼,坚决地转动了钥匙,推门走了出去。
久违的自然光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