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非面红耳赤地摇摇头。

魏哲有些急了,“我可以跟你签字据,画押,这些都可以。求你放了我吧。”

依旧是果断的拒绝。

魏哲叹了一口气,放下饭碗,眼泪成串地滚落下来,整个人像雨中的一朵玫瑰花。

“求求你让我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

阿非递给他纸巾,“你别哭了。”

看着那张平凡而愚蠢的脸,魏哲快要气疯了。他抄起饭碗摔过去,愤然起身。

魏哲想过自杀。但他怕痛,下不去手。而且事情还远远没到需要自行了断的地步。

每次偷袭阿非,抢夺钥匙,都无一例外以失败告终。当然,他还可以趁阿非睡觉一刀砍过去……但阿非很警觉,像只浅眠的豹子,况且他也根本做不出砍人这种事。

一天夜里,魏哲灵机一动,捂着腹部在阿非床下打滚。

“阑尾炎!肯定是阑尾炎,”他挤出几滴眼泪,梨花带雨地趴在地上,“快送我去医院,穿孔了我就死了!”

阿非也慌张了起来,用粗黑的大手反复抓挠头发。

魏哲尽力表现得极度痛苦,演得都累了,然而阿非还在犹豫。

终于,阿非开口了:“只有我帮你了。”

“什么……意思?”

“我帮你割掉,”阿非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你先忍一宿,明天我买点药,消毒的东西,还有医学书籍……割阑尾应该不难吧?”

魏哲挤出的那些眼泪,瞬间就因极度的惊骇和恐惧而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