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亦池抱着林殊锦,手臂愈发收紧,林殊锦瘦得在他怀里好像随时都会被他折断。
他垂着头,用干涩的嘴唇反复磨蹭着他颈部的痕迹,额发蹭得林殊锦发痒,忍不住轻微抖动起来。
“其实之前半年我每天都在想,林殊锦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这么对我。夏决之前,我记得我很久没见你了,我都无法表达我多么想你。”尤亦池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这些事情上你永远比我狠心、也比我坚决。你永远知道你要什么你不要什么,你可以不眠不休打排位训练,为了梦想努力刻苦,所以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可是好累啊林殊锦……好累啊。”
“我们为什么不是个普通人,我也想舒舒服服睡个懒觉,有休息时间,我也想和你一起喝个大醉……我想每天和你在一起。”尤亦池闭着眼,“……我要疯了,林殊锦,我在说什么啊……我不想说这些的,我不想和你说这些的……”
林殊锦双手撑着桌面,看着镜子。
“我很早就知道你为什么把我卖了,可我一直不想承认。”尤亦池抱着他腰身的手臂颤抖着,“你是对的,见你一次就想一直见你,吻你一次就想一直吻你,妥协一次我可能会永远妥协。”
“去年的我不知道今年可以在全明星上收获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以参加全明星。”尤亦池说挨着他的肩膀,“很多时候我想毁了我自己,让你更关注我一些,让你把我带走,可你总是识破我的把戏。”
林殊锦双手盖在他的手背上:“……比赛……快开始了。”
“嗯。”尤亦池站直了身体,“一说到这种问题,你果然不会回应。”
“我只是……不知道你会想那么多。”林殊锦看向地面,“我一直觉得我们想问题永远不在一个频率上,你有时让我觉得很疯,会觉得害怕。”
“对不起。”尤亦池说。
“不……不是,我只是怕你有事。”林殊锦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会表达我的感情,其实我未必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