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上完菜就体贴地关门离开,保证了客人的绝对私密性。
季如风低头不紧不慢地剥着毛豆,也不问,等吴顺自己开口。
吴顺看着他淡然自若的样子,忍不住好奇:“你跟顾铭朗的关系很差吗?”
“说不上好,一般般吧。”
曾经拿枪互抵脑袋的那种一般般。
吴顺神色顿时复杂:“我看你着急忙慌地去帮他捉奸,以为你是心疼他,可我看你现在这样子,好像完全不知道他要死了一样。”
“我知道。”季如风将剥完的毛豆放到面前的小碟里,又拿了只虾过来,接着说:“我觉得没有抢救的必要,让医生拔了他呼吸机,但那个医生骂我畜生。”
吴顺一言难尽地端起手边的酒。
心说你当年车祸躺床上也没见顾铭朗拔你呼吸机,你不畜生谁畜生啊?
“顾铭朗渣林小深的那七年我看在眼里,甚至无数次提醒过他,多少给自己留条后路,免得将来后
悔。”
吴顺问:“那他留了吗?”
“你说呢?”
留了现在就不可能还在医院里躺着了。
吴顺轻轻叹了口气,问季如风:“你有想过他为什么要那么对林小深吗?连我都看得出来他喜欢林小深,可他自己为什么就是看不见?”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