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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小深不管,也不怕,往前一靠,脑袋就栽在了他腰间。

右手抓着他衣服,沉默了会儿,忽然道:“我梦见弗兰克了。”

顾铭朗去搂他的手一僵,冷声:“梦见他断了几条腿?”

“我梦见他跟我说,他再也不想看见我,他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见了我这么个混蛋玩意儿,把他害的那么惨,什么都没了,我还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医生正好进来,对他俩的姿势见怪不怪,一脸司空见惯地看了眼吊瓶,然后拿出体温计,想给林小深量

♦木々曰/皿。

林小深不动,继续把脸埋在顾铭朗腰间,扯着他衣服不松手,闷声:“我上回也没跟他跑啊,就是想去澳大利亚玩,想去悉尼歌剧院,想去听音乐会”

顾铭朗打断他:“我不能陪你去吗?”

“你能吗!”

听见那句话,他忽然情绪奔溃,哑着嗓子哭声道:“你能吗顾铭朗?你能吗?!”

“你不能!你忙,你没空,你就顾着你的生意,你的公司,你的家族利益,你从来都不肯陪我,你特么就是个混蛋,把老子当情人”

“就会骗我,哄我,欺负我”

“白天在公司给你当牛做马,晚上还特么给你当牛做马,我欠你的啊?”

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就是想看个音乐会怎么了?跟他看怎么了?老子是答应跟他在一起了还是答应跟他上床了?”

“绑他,囚禁我,你特么真把他当老子情夫了?!”

他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生气,举起拳头一拳拳砸在他身上:“老子长这么大就被一个人这么上过!”医生拿着电子温度计,一脸平静地等在旁边,护士面红耳赤地站在后边,不知道该不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