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双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接触到的、第一个这样的女性,是我妈。但不是说我外祖父母对她不好——”

他挠挠脸颊,中止话题,“我那天看到那个女孩,就稍微有点触动。”

唐熹低声问道:“我可以听听吗?”

虞双把果核扔进垃圾桶。

“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他说,“不是什么悲惨的故事。我外祖父母呢,比较传统。他们觉得家业肯定是留给儿子的,女孩嘛,长成个知书达理的温婉女性,再嫁个好人家,生儿育女,那就是幸福美满的一生了。其实听着也没什么大问题。”

虽然不合时宜,唐熹仍然因为“家业”一词冒出了小小的问号。

虞双叹气:“就是不知道怎么,教育着教育着出了点岔子。两个孩子都出了点岔子。我舅舅小时候特混账,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总是欺负妹妹;我妈小时候就什么都闷着不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倒是听话,也不见得是好事。缺少点主见,也缺少点……勇气。”

唐熹心想:就“闷着什么都不说”这点的话,虞双莫非是遗传了他妈妈?

虞双说:“我小时候不知道,后来才明白的这些。长骊小学那个女孩和她实在是有点像。其实长得也有点像……嗐,都挺漂亮的。不是我吹,我妈是真漂亮,不然也生不出我这么个英俊儿子。”

最后那句话是他给自己这话题收的尾,比起有点压抑的沉默,虞双宁愿最后幽默一把让旁边听的人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