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服务员笑着说:“谢总的习惯我们后厨都知道,您不用担心。”
沈珩多做了事,一下子变得很尴尬,只能说:“好,谢谢。”
八点钟的时候,谢樟终于到了。
包间里沈珩趴在桌子上,很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身上没穿校服,谢樟隐约有些印象,好像上一次他带沈珩出去吃饭的时候沈珩也是穿的这一套。
谢樟顿了一下,难得反思,觉得自己给沈珩买衣服可能是买少了,让小朋友一套衣服来回穿。
他一边想着找一天让助理带沈珩去买点衣服,一边脱掉外套挂在包间的衣帽架上,有些抱歉地对沈珩说:“饿了吧?”
沈珩看见谢樟,脸上那种没精打采的表情就没了。
他枯等了谢樟两个小时,很饿也很委屈,可是他没有生气,对上谢樟的时候仍旧很高兴,并有些献宝的样子,对谢樟说:“我点好了菜,让厨房做了准备,你稍微等一会儿就可以上菜了。”
他给谢樟倒了热茶递过去,问谢樟:“是不是很累啊。”
谢樟的确很累。
他给他那个贪心不足的大伯设的局收了网,挪用资金又在外头放高利贷的罪证是实锤,判多少年还要等法院宣判,但进去是肯定的了,他大伯家的表哥急了眼,闯到他办公室跟他闹了起来,然而谢樟并不把他真的放在眼里,叫了保安让把谢铭 “请” 出去。
这几年他把谢家这些人压得很厉害,几乎没人敢跟他当面叫板。
然而谢铭是真的疯了,兜里装了弹簧刀,威胁谢樟如果不撤回对他爸的指控就要跟谢樟同归于尽。
谢铭到底是姓谢,保安在制服他的时候没敢下狠手,于是一时不查被谢铭找到机会,弹簧刀唰一下飞出去,惊险地插到了谢樟胳膊旁边的桌子上,刀锋险险擦过谢樟的胳膊,划开了一条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