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说话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不大对,后知后觉地发现嗓子很痛,头也是。
晏明河拿着药片递给他:“把药吃了,你在发烧。”
晕晕沉沉的青年慢慢爬起来,顺从地接过药片就着水喝了下去,半杯水被喝了个干净,拿着空杯子呆了片刻,才发觉水喝光了似的,一脸茫然地放下水杯,看着晏明河的眼神有些呆滞。
陈谨身体一向健康,轻易不会生病的人,一旦染了病,那绝对是病来如山倒。
最近几天加了几夜的班,加上这次突然的出差奔波,昨晚又受了凉,两地隔着几百公里,多少有点水土不服,生病也不是毫无缘由的。
吃了酒店常备的感冒药之后,过了两个小时非但没有好转,反而烧得更厉害了。
偏偏暴雨一直下到早晨还没停,整个城市交通瘫痪,水已经把酒店大厅给淹了,外面街道上更是连公交车都无法通行。晏明河下去了几次,问了几遍连退烧药都没弄到一颗,整个人快气疯了。
来回十几层爬了好几次,看到房里烧得迷迷糊糊的陈谨,已经懒得骂这该死的天气和连退烧药都不准备的酒店了。
走到浴室里放了一缸温水,晏明河来到床边,掀开被子。青年连呼吸都带着热气,晏明河帮他脱了衣服,有些吃力地打横抱着身高和体重与他相去无几的青年走进浴室。
被放进水里时,陈谨睁开了眼睛。
如果是平时,自己大概早被一脚踹飞了。然而此刻青年眨了眨眼,似乎又很久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晏明河咳嗽了一声,眼睛不敢多看对方的身体,拿了一块大毛巾搭在对方的腰间,才稍稍冷静下来。
“你别误会,酒店没有退烧药,外面淹了水,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了,我帮你泡泡澡降降温,没别的意——”
话还没说完,却发现陈谨眼睛不知何时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