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生意不好了,说的都是客人爱听的好话没错,却没有什么重点,感觉就是千篇一律,估计对每个客人的说辞都差不多。
我本来来算命也只是为了好玩,并不较真,付了钱就准备走。
那算命师傅却突然“咦”了一声。
我以为他故弄玄虚,笑着说:“师傅还有什么高见?”
一回头,发现他正看着vito,又看了看我,再看了几眼晏明朗,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表情有些古怪:“奇怪,真是奇怪,两位先生,到底谁才是他的父亲?”
我表情一僵,拉着vito的手,勉强笑了笑。
那算命师傅的“胡言乱语”我们都没有理会,可我一路魂不守舍,连眼神都不敢和晏明朗接触。
我总觉得对不起他。
我固然对未来战战兢兢,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错失了和他说清楚的时机,时间久了,愈发不知道从何说起。
回到酒店时已经到了午夜,和vito回了我们的房间,两人一起冲了澡刷了牙躺上床。玩到这么晚,我以为vito会很快睡着,没想到我有些失眠,他也很久没睡。
听到他不时翻身的声音,我打开床头灯,他眼睛亮亮的,哪里有半分睡意。
我撑着头侧躺着,轻声问他:“怎么还不睡?不舒服吗?”
他眨眨眼睛,看了我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摸了摸他的后背,小孩子火气大,睡觉时后背总会汗湿,我问:“是太热吗?要不要开空调?”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