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脸,把头埋在膝盖上,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陈家二少单身至今,坐怀不乱如柳下惠,为的是你?”
一道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猛地抬起头来。
有一瞬间我以为是晏明朗。
只是他的声音和晏明朗完全不同,即使面容相似,却少了几分霸气,但与平凡也没有半点干系,神情洒脱自然,是做惯了人上人才会有的气质。
这人是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的?我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即使知道他不是晏明朗,但我猜的出,能长得这么像的,必然是晏家的人。我对晏明朗的家庭状况一点了解都没有,却因为与他的纠葛,对晏家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我站起身来,轻轻一点头,算是基本的礼貌,转身就走。
他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回头。
“这位先生,对初次见面的人,这样拉拉扯扯有失风度吧?”
他丝毫不为所动,笑得游刃有余:“kent先生一个澳大利亚人,几时也有这些计较了?”
“澳洲人也并非没有教养的,先生。”我冷冷地说。
他居然知道我。
看出我眼神里的戒备,他松开手,仍旧笑着说:“别误会,我对你并没有任何恶意,”顿了顿,他继续说,“我只是对能让明朗动摇的人有点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