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忻尔冷哼一声:“本来都没什么人惦记你和陆观潮了,但是就在刚才,估计是几个小时前吧,你那个好亲妈亲自给媒体打电话,说自己家门不幸,出了沈良这么个逆子,又出了你这个指望不上的东西,陆观潮为了你做换腺体的手术,你就被蛊惑了,违抗父母之命和陆观潮在一起,两个儿子没有一个管他们的死活,差不多是这样吧,还说了挺多别的,视频好长,我都没看完。”

那一刻阮优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倒不是因为别的,他只是不想让人知道陆观潮去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本来这对陆观潮身体的伤害就很大,如果过度围观陆观潮,可能又会二次伤害到陆观潮作为alpha的尊严。

阮优伸手覆在陆观潮的手背上,问顾忻尔:“那沈良呢?沈良就这么由着她作?”“沈良自顾不暇吧,这两天他的离婚案也要开庭了,大概率会离婚,但是你也知道,现在的沈良不是之前的沈良了,要是离婚,他那些事儿又要被翻出来了。”

阮优冷笑一声:“你真觉得沈良怕这些吗?他要是怕,这会儿就该把心安还给他爸妈,好还自己一身清净。

他现在就是既然他不好过,我们都别想好活。

而且他手里不管怎么说都还把持着心安,大不了两手一拍退居幕后,心安再换个人顶上来维持形象。

这一家人,真是绝了。”

“那怎么办啊阮优?”顾忻尔的话里有显而易见的焦虑:“你肯定是不能来公司也不能回家了,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阮优也头疼,他想说自己和陆观潮又没做亏心事,怎么就被逼得像小偷似的,但再一看到陆观潮开车时的侧脸,阮优便心软了。

如果外界真的逼得这么紧,那就能躲则躲吧,不管怎么说,陆观潮现在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就不该被拖进来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阮优还没说话,倒是陆观潮说了,他反过来捏着阮优的掌心安抚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