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忻尔简短地回答了阮优:“所以疯是可以传染的。”

不被任何人理解,也不被任何人看好,阮优干脆关了手机,和陆观潮畅快地在海边潜水。

这一次陆观潮是真的在教阮优潜水,他身体素质没有恢复,像潜水这种活动并不能坚持很久,只能浮潜一下,浅尝辄止,刚好适配同为新手的阮优。

阮优和陆观潮趴在水面上看着海水里的珊瑚丛,海水包裹着阮优,从他的肌肤上轻柔地穿过,将他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躁郁不安一同带走了。

上岸以后阮优和陆观潮一起躺在巨大的遮阳伞下喝水,他眯着眼睛,白花花的皮肉在日光下显得耀眼,陆观潮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浴巾,随手便扔在阮优身上,把他给盖住了。

阮优扭头嘿嘿一笑,陆观潮斤斤计较地同阮优抱怨:“刚才旁边那几个人一直在看你。”

“说不定是看我们呢。”

阮优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说:“他们肯定觉得咱俩般配。”

陆观潮还没嘲笑阮优自恋,又听阮优喃喃道:“到了都是陌生人的地方,总该不会有人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吧。”

陆观潮攥住阮优的手,说:“辛苦你了,优优。”

阮优笑了笑没说话,好日头晒得他昏昏欲睡,湿润的海风扑面而来,渐渐的,耳边的海浪声和海滩上小朋友嬉笑打闹的声音都变小了,阮优感觉格外轻松,甚至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晚上去吃海鲜吧,陆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