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优噗嗤笑了:“我哪有那么脆弱,听两句长辈的抱怨就受不了了。

再说了,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

“我当然保护你。”

陆观潮拉着阮优的手,说:“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和陆观潮开了几句玩笑,阮优之前心里的不安又被一扫而空,他伏在床头,陆观潮捏捏他的后颈。

“今天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心事,不太高兴。”

陆观潮问。

后颈处的腺体被陆观潮捏得一阵发痒,信息素溢出来,阮优呢喃一声,“也没怎么,就是觉得很累。”

陆观潮嗯了一声,安慰他:“每天又要去公司,又要来看我,还得听像我妈刚才那样的各种牢骚话,我们优优辛苦了。”

阮优摇摇头,说:“也不是。

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他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陆观潮,小声说:“陆观潮,我有点害怕。”

陆观潮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在看到阮优望着他的这一刻,陆观潮心底里的怜惜、懊悔、痛苦以及惊喜,通通淹没了他。

阮优从未这样直白地在陆观潮面前表露过自己的脆弱,这么久以来,阮优似乎一直在伪装,之前是伪装平静,后来是伪装强势,也或许他真的强大且平和,但在陆观潮面前的直言的脆弱,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