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话太多了,但一时说不出口,阮优只能用眼神让陆观潮自己领悟。

可陆观潮一把将阮优抱在怀里,他似喟叹似惊喜,喃喃道:“优优,你心疼我,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我以为我在你那里已经被判死刑了。”

阮优仰头瞪着陆观潮,好半天,他憋出一句话:“陆观潮,你就是最疯狂的恋爱脑。”

“是,我是。”

陆观潮大言不惭。

阮优心头的火气烧得更旺,他又急又痛,“陆观潮!你觉得我是在夸你吗!我要被你气死了!你怎么能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你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做一些你以为会对我好的决定!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需要的是什么!你需要的又是什么!”陆观潮把阮优搂得更紧了些,闻言颇为认同地点点头:“你说什么我都认了,优优,只要你还能给我机会。”

阮优僵持半天,最后还是被揽进陆观潮的怀里,良久,他的呼吸缓和下来,带着浓浓的鼻音说:“真是输给你了。”

让陆观潮躺回床上,阮优坐在床边,低声同他说:“人工腺体摘除的手术就在明天,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去做手术。”

陆观潮很紧张地追问阮优:“那做完手术后呢?你还陪我吗?”阮优为他掖好被角,他没说话,陆观潮便攥住他的手,眼巴巴地看着阮优,等待他的回答。

阮优也望向陆观潮,两人对视许久,阮优轻声开口:“陆观潮,你说让我给你机会的事情,我还很犹豫,你折腾这么一回,我的确放不下你,更做不到视若无睹,但是你这么做也让我心有余悸,如果你不能好好爱你自己,那你再来爱我,也不会让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