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阮优留在家里的信息素完全不同的味道。

阮优那一晚说过的话还在陆观潮耳边回响,他做了标记清除的手术,所以信息素也随之改变,不再是过去那个味道了。

陆观潮咕噜一声,过分的紧张让他把牙膏泡沫吞了下去,清凉的牙膏气味立刻让陆观潮浑浑噩噩的头脑清醒过来,他放下水杯,感到呼吸急促。

他早该想到的,做完标记清除手术,几乎所有的oga都会留下症状和程度不同的后遗症,阮优只是看起来一切如常,陆观潮又怎么能认为他真的一切如常呢?陆观潮立刻换好衣服拿着车钥匙出门,他开车去往医院,找到向医生的诊室。

向医生在看诊,见陆观潮冲进来,轻飘飘瞥他一眼,陆观潮明白是自己太着急了,连忙站在门口说出自己的诉求。

“向医生,我有事想咨询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

陆观潮说。

向医生抬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说:“中午下班吧,你在医院食堂等我。”

陆观潮坐立不安地在医院食堂门前来回踱步,隔行如隔山,陆观潮对信息素行业完全不了解,他所有的认知只来自于浅薄的科学生物类常识,之后的了解也仅限于因为阮优而去了解的一些事项,而阮优在经历什么,陆观潮总是慢他一步才会知道。

想到这里,陆观潮有些恨自己的愚钝。

他给予阮优的总是不够,阮优总是在承受伤害,而他所给予阮优的,都是亡羊补牢式的关怀,对阮优来说,伤害已经造成,损失已经发生,所有对补偿都可有可无,毕竟他说他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阮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