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另一辆车停在公司门口,阮优抬眼望去,从车上下来的是沈良。

沈良现在出门的排场跟以往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他到底是心安的一把手,前呼后拥的,连陆观潮也亲自来迎他。

沈良下车后站在门前和陆观潮寒暄几句,从阮优的视角可以看见沈良含着笑客气地同陆观潮说话,而后陆观潮侧身,为沈良开路,沈良进了门,一大群人乌泱泱地簇拥着他,陆观潮稍一抬眼,阮优连忙收回目光。

恰好此时拥堵许久的路终于有了能畅通的迹象,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阮优在车里猛得闪了一下。

司机倒是被吓了一跳,连连让他扶稳坐好,别在车里出了什么闪失。

阮优的心思却不在司机说的话上,他还惦记着陆观潮和沈良同时出现的画面,这就像他心中的一根刺,刚才那一瞬间,无形的刺突然变得有形,阮优猛然发现没有自己在场的时候,陆观潮和沈良看起来是那么相得益彰。

阮优自己心里明白,事业有成的alpha固然很多,珍贵的其实是沈良。

像沈良这样的人,不论跟哪个alpha站在一起,都会不逊于他们。

阮优快要藏不住自己心里的嫉妒,他看着沈良,心里的自卑,羡慕,嫉恨通通涌出来,如潮水一般快要淹没他。

阮优痛恨自己这比针尖都要小的心眼,还要装出宽容洒脱的样子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出租车里廉价的车载香薰冲得他头疼,阮优的腺体一阵发烫,他连忙伸手捂住。

隔着信息素隔离贴,阮优冰凉的手让腺体暂时恢复正常的运转,但阮优突然发觉自己有意识地逃避了一件事——他和陆观潮已经离婚了,这婚姻里的标记,其实也该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