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补牢还为时未晚。”

阮优的手指捏着小小的茶匙,缓慢地搅动着茶汤,轻飘飘地说:“但在我这儿,他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发生太多事情,我觉得很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

顾忻尔和阮优长吁短叹地说了会儿陆观潮的坏话,他蓦然领悟出阮优话里蕴藏的其他信息,他问阮优:“不对啊,沈良的妈妈找你干什么?”阮优只有顾忻尔一个好朋友,他不准备瞒着顾忻尔,他也只有顾忻尔可以倾诉,于是阮优便把自己的身世又同顾忻尔说了一遍,包括沈良用自己的腺体做检测而后冒名顶替的事情。

阮优越说,顾忻尔脸色越差,等阮优说完,顾忻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说完了吗?”阮优点点头,顾忻尔骂道:“你可真行!阮优!你脾气也太好太能忍了!这里边不管哪件事发生在我头上,我都能闹个天翻地覆地球爆炸,你倒好,轻飘飘跟没事儿人似的。

你要是恶劣一点,自私一点,你看看沈良他妈妈还敢不敢来骚扰你,没天理了!”顾忻尔越说越气,大有立刻就要冲到沈家指着鼻子臭骂乔萱一通的架势,阮优连忙按住他,道:“我是因为不想跟他们有瓜葛,所以才这样的。

我要是表现出很生气,那不是我越生气,他们越会缠上来吗。

不至于,已经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向前看。”

顾忻尔仍旧愤愤,但他还是尊重阮优自己的想法,听见阮优这样说,顾忻尔便问他:“那你说要向前看,你以后准备怎么办?”问到这里,顾忻尔又问:“今天是工作日吧,你怎么没去上班,不是说在心安工作吗?”阮优便给顾忻尔解释:“跟我在一个检测室的男孩,是腺体专家祁崇君老师的孩子。

前段时间我跟祁崇君老师见了一面,我愿意配合他做一些科学研究,每次去他那边,我就请几天假,这会儿我还在假期中呢。”

顾忻尔不太懂这些,闻言只道:“不会是人体实验吧,阮优,你要是缺钱就跟我说,别让自己这么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