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向医生抬起眼睛望向陆观潮,那一刻陆观潮读懂了向医生眼里的戏谑和责备,陆观潮恍然明白了,如果自己对阮优再多一些关心,那许多情况根本不会发生。

而现在,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丧家之犬。

两人在阮优父母家的争执过后,阮优回到自己家,他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回想起订婚夜和结婚夜前紧张到夜不能寐的自己,发出一声轻飘飘的嗤笑。

太天真太好笑了,阮优也忍不住要笑自己。

阮优的手机嗡的一声响,他并没有去看。

和祁崇君老师约了第三次的实验,就在第二天早晨,祁崇君老师的助理通常会在前一晚再短信通知他一次,以免他忘记了。

前两次的实验并不算成功,一则腺体数据变化幅度很大,稍微受到周围环境的干扰就有可能会产生天差地别的效果,更何况阮优的腺体如此敏感。

二则,实验本身的技术也并没有成熟到可以支撑祁崇君老师期望的分析模式。

前两次都失败了,阮优准备去做第三次。

他就是有这么一股劲,如果想要做一件事,那必定是要做成。

以前他没有这样的执念,现在他的执拗和强硬,似乎全都被陆观潮激发出来了。

阮优的手机又嗡嗡连续响了好几次。

他意识到应该不是祁崇君的助理发来的消息,这才将目光从窗前的月色中收回来,落在手机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