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潮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房门,客厅里黑黢黢的,他拿起外套准备离开,猛然间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即便不开灯,只看身形轮廓,陆观潮也能看出那就是阮优。

两人隔着黄昏晦暗不明的光相望,陆观潮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阮优抢了先。

“以后不要再来了,陆观潮,我不想把我们的事情过早地告诉给我爸妈。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亲自跟他们说,这段时间还请你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阮优的声音很冷,和陆观潮记忆里的阮优一点也不一样。

印象中阮优一直温顺柔软,说话时很软,哪怕发脾气也很软,是他先天性格又被精心养育的柔软。

而现在,阮优讲话时干脆冷酷,他从前连对着陌生人都能和蔼可亲,现在却以最冷漠的语气和陆观潮说话。

那话里不容反驳的冷淡,让陆观潮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真的一定要离婚吗,优优?”陆观潮问。

阮优点点头,他走到陆观潮面前,说:“今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你累坏了,在家里睡着了,让我跟你回家了要好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