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潮没有看过阮优受伤时的样子,他见到阮优的时候已经是两家开始准备结亲,开始走订婚流程的时候,那时阮优气色不算太好,颈后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痂,他只知道阮优伤到了腺体,但并不知道阮优的伤到底是什么样的。

如今看了,陆观潮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他的手撑在方向盘上,车喇叭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

阮优什么都没有说过,陆观潮就以为他没受什么苦。

但怎么可能呢,陆观潮终于明白过来,那里是腺体,从开始懂事起就被教育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珍贵的器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没有事情。

阮优受伤的恢复期比想象中更长一些,陆观潮翻着病历,看见病历上记录着阮优每一次腺体复健的成果。

陆观潮也陪阮优去复查过几次,但是他没有见过阮优是怎么进行复健的,阮优每次只让他坐在长椅上等待,他没说过自己是怎么复检的,陆观潮也没有想过。

现在陆观潮知道了,病历上写得很清楚,阮优每一次都要经历浓度从低到高的各种信息素的的检测,还有各式各样的物理检测和恢复手段。

陆观潮无法想象,那种要调用自己精力,让自己像个物件一样被检测,然后再经受一次失落的感觉,究竟阮优是怎么经历的。

而自己每一次去陪着他,甚至都没有问过他的感受。

陆观潮终于发觉,自己对阮优而言,就只是一个名义上的alpha丈夫,而真正贴心的丈夫的责任,陆观潮丝毫都没有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