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优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渐渐咂摸出顾忻尔和赵擎这段婚姻里奇怪的地方,正如顾忻尔不止一次抱怨过的那样,赵擎看他看得太紧了,每一次阮优和顾忻尔见面,都少不了赵擎的人跟着。

以前阮优以为这是一种关心,现在阮优发觉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顾忻尔为阮优租了房,不过一天赵擎的人就找上门来,这不是关心,这是监视,想必顾忻尔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赵擎的监视之下,像是真的害怕他跑了。

阮优坐在新家的沙发上,心里乱糟糟的,既为自己的事烦心,也为顾忻尔的事烦心。

精力不济又想得太多,再加上搬新家的辛苦,阮优很快就睡着了,梦里闪过几次陆观潮面对沈良时的不自在,阮优猝然睁开眼睛,大梦初醒,原来陆观潮也并没有瞒得很好,只是他都忽略了。

醒来时天才刚亮,阮优起身舒展了一下在沙发上窝了一整晚的身体,准备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然后去心安上班。

去心安工作的机会是他向沈良争取来的,不管遇到什么事,阮优不想放弃这份工作。

是他自己的天赋,是他自己的能力,阮优一丝一毫也不想再放弃了。

阮优去销假时主管的脸色依然很难看,上回被沈良叫去办公室聊天的事,检测中心的不少人都知道,大约是猜到阮优是关系户,主管更加反感阮优作为空降兵在工作时频频请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行为。

不过阮优没有在意这些,回到他的检测室,祁阳已经在工作了,他热情地跟阮优打招呼:“你来啦!”阮优换上检测服,应了一声:“嗯,刚才去销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