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问的问题问出口,剩下所有的问题都只不过是等待确认的答案。

阮优把这些天自己思考的前因后果,一一向沈良求证。

“陆观潮娶我,并不是他要对我受伤的事情负责,而是你去求他了,他在帮你的忙,是吗?”沈良继续回答:“是。”

阮优笑了笑,又问:“你要订婚前,也提前告诉他了,是吗?”沈良又点头,说:“也不全是。”

他又为自己辩解:“我根本没想告诉他,是他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了消息,然后喝得醉醺醺来问我。”

阮优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但眼泪又从眼眶里流出来,难怪,难怪陆观潮会突然搬回家,难怪他会突然喝醉突然发情然后突然标记自己。

原来一切都跟自己无关,只是因为沈良。

沈良为阮优抽了几张纸巾塞给他,冷静到有些不近人情地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既然你都知道了,不如一次问完,如果你问不下去,我直接跟你说也不是不行。”

“我还不想那么细致地听你们俩的爱情故事。”

阮优咬着牙,克制着自己的颤抖说。

沈良却噗嗤笑出声,道:“可我从来没有回应过他,优优,你总不能因为他喜欢我,就把错都怪到我头上吧。”

沈良这样说,阮优就没什么想问的了,他闭上眼睛,感受着眼泪再度涌出,哑声道:“最后一个问题。”

阮优顿了顿,问:“除夕那天,你让我去房间门口听着你跟姨妈吵架之前,陆观潮是不是去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