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优想了无数可能,却没想到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的是同样洗完澡换好睡衣靠在主卧床头的陆观潮。

阮优现在并没有想要跟陆观潮睡在一起的心情,洗澡时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他的脑海,让他也没有心情去讨好迎合陆观潮,阮优主动想回到先前住过的客房,没想到身影只在主卧门口闪了一瞬,就被陆观潮叫住了。

“不来睡觉,你去哪里?”陆观潮不悦地问。

阮优不明白陆观潮到底想怎么样,他皱着眉头站在主卧门口,陆观潮拍拍阮优一直睡的那边的枕头,意思很明显,让阮优过去睡觉。

一向不会公开违逆陆观潮的阮优突然恼怒了,他已经决定要为了陆观潮想要的更匹配的信息素做出那么大的牺牲,陆观潮却又像没事儿人一样,让他去睡觉。

那样平淡的态度,好像先前的冷漠,先前的不回家都是阮优做的一场梦。

这场婚姻什么时候该是什么状态,全都由陆观潮说了算。

阮优真的跟不上陆观潮的思路,在这一刻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做的这一切意义又在哪里。

阮优以为陆观潮很在意不够匹配的信息素数值,现在他突然发觉,好像也不是,或许顾忻尔说的是对的,陆观潮奇怪的态度并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而是有另一个人,牵动着陆观潮的情绪。

阮优盯着陆观潮,问:“陆观潮,所以你在我腺体恢复以后迫不及待地去做了匹配度检测,拿到结果又十天半个月不回家,甚至还被我撞破了,一回家就可以让我当做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跟你睡在一张床上吗?”还没等到陆观潮回话,阮优又问:“陆观潮,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你的妻子,还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这是阮优一直以来都想问陆观潮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