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饮食偏清淡,在保留食物原味的基础上喜爱以酸调味,阮优不太吃得惯这边的食物,陆观潮就陪着阮优寻找中餐馆,因着生活节奏慢,走街串巷寻找参观的时候,两人边走边聊,关系倒拉进许多。
阮优在聊天中第一次知道陆观潮父母一辈是在陆家夺权中失利,狼狈迁居海外,直到陆观潮将自家一脉重新振兴,陆家才又将他家放在眼里。
这些阮优以前都不知道,毕竟结婚时阮优只和陆观潮的父母草草见过几面,陆观潮的父母也并没有为难阮优,婚礼结束后他们又很快回到国外。
陆观潮和阮优手拉着手在石板路上游逛,陆观潮解释说他们在国外待了二十多年,已经不习惯国内的生活状态了,回到自己的落败伤心地难免伤心唏嘘,所以早早就走了。
阮优便道:“那这次行程我们有空吗,不如去拜访二老吧。”
陆观潮想了想,说:“下次吧,这次时间匆忙,也没有提前跟他们打招呼,特地飞过去一趟只待一两天太麻烦了。
如果你想见他们,过年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阮优这才觉得虽然之前陆观潮和自己不像夫妻,自己好像也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陆观潮的父母,他的家庭关系,这些自己通通都没有想过。
想到这里,阮优又问他:“那陆家其他人呢?你和他们来往吗?”陆观潮笑道:“为什么不来往。
陆家总归还有我们家这一脉的一份子呢。”
阮优不太懂这些人情世故,皱着鼻子想了一会儿,问陆观潮:“那我呢,我也要和陆家人保持来往吗?”陆观潮捏捏他的掌心,开玩笑似的道:“这就开始操心这些了吗?”开过玩笑,陆观潮到底认真地跟阮优说:“你是陆太太,必要的应酬可能少不了,但没必要跟他们走得太近。
我对陆家也不感兴趣,嗯……准确来说的话,各走各的路吧。”
说了好半天的陆家,阮优有好几次都想鼓起勇气表达自己对陆观潮的暗恋,但陆观潮似乎更想要表达,阮优少有能听陆观潮同他正经地说这么多话的时候,说的都还是陆观潮不曾同人提起的家事,阮优便不舍得打断了,只认真听着。
陆观潮说了许多,转头见阮优皱着一张脸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来,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是在家里,阮优甚至会像上课一样拿出笔记本记下他刚才说的话。
陆观潮也这么嘲笑阮优了,阮优不好意思起来,羞红脸赧然道:“那咱们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就够了。”
正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这条街的尽头。
小城道路曲折,规划复杂,街道尽头并没有什么中餐馆,只有一个环形小广场,中间有雕像和喷泉,正午的日光下,喷泉淋漓落下,在水池里溅起波纹。
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都是说着阮优和陆观潮听不懂的当地语言的当地人,阮优试着用英语问了几个路人,收效甚微,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日头晒得陆观潮皱起眉头,他掏出手机想要查查中餐馆到底要走哪条路,阮优眼看着他又要发脾气,连忙道:“没关系没关系,随便吃什么都可以,我也不是那么挑食。”
阮优这样说了,陆观潮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盯着手中的手机。
阮优看了看陆观潮,又犹豫一瞬,看了看他盯着的手机屏幕,显示的页面上边是一条新闻,标题很醒目,写着:“沈良深夜送往急救中心,疑似酗酒过度导致酒精中毒”阮优看见标题,也是十分震惊,他轻轻啊了一声,道:“怎么会送医院了,应该和张晟有关系吧。”
陆观潮啪地将手机锁屏装进口袋,冷硬地说:“当然跟他有关,不然还能跟谁有关系。
他是沈良的alpha。”
阮优总觉得陆观潮说这话时有些不高兴,想到他和张晟打过的那一架,阮优便顺着陆观潮的话,说:“是了,张晟看起来也太……反正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陆观潮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发表看法,他打断阮优的同仇敌忾,伸手指出一个方向,道:“往那边走,刚才我看了地图,这边有中餐馆。”
等阮优回国时,沈良的新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沈良原本是全国oga们的精神领袖,闪婚加酗酒送医院的事情让他的形象大打折扣,alpha们和传统的oga们指责沈良不洁身自好,平权主义的oga们则指责沈良枉为oga的代表,其实骨子里仍是毋庸置疑的alpha权力体系下的代言人,不仅如同所有oga一样要跟alpha结婚,还要用婚姻做自己的遮羞布。
沈良一向春风得意,此刻却闹得格外狼狈,左支右绌,哪头都占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