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优挂了电话,陆观潮烦躁地按了两声喇叭。
如果阮优的信息素分泌正常,腺体也恢复健康了,此刻就应该能在密闭狭小的车里感受到陆观潮释放出的alpha信息素,他的情绪上下波动,信息素也随之分泌,顶级alpha的信息素极少能有oga扛得住,可阮优是个腺体功能受损的oga,他什么也觉察不到,只知道陆观潮堵车堵烦了。
“再过一个红绿灯就顺畅了,这个路口是个十字路口,所以等的时间久一些。”
阮优轻声安慰他。
阮优虽然无法分泌信息素,可oga特有的柔软和甜美的气息,仍然从他的话语里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陆观潮觉得自己裸露在空气里的手臂上像是爬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朝露,清新、清爽,透着沁人心脾的香甜,那露水仿佛在一片广阔繁茂的阔叶植被上滚动,陆观潮的喉结也上下滚动一番。
“你别说话。”
陆观潮哑声说。
阮优没料到陆观潮这么说,他老实地闭上嘴不再说话,陆观潮闭上眼睛,尽量让思绪放空。
他极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平时他的生活里也不乏与oga的接触,即便日常生活里他也常常和阮优接触,可陆观潮第一次在阮优面前如此失态,甚至于是有一点点失控。
陆观潮敏锐地觉察到这应该是阮优的缘故,但他不知道是为什么,阮优不能分泌信息素,照理说没有比阮优更安全的oga了,但阮优的危险,也或者说是他的迷人,好像并不来自于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