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辈里出了陆观潮,他不仅陆家小辈里表现突出,在同代人里也十分出色。

尽管陆观潮并不将自己放在传统陆家人的身份上,更喜欢外人将他视为独立于陆家的新贵,但陆观潮家的佣人仍然保留着传统大家族的倨傲,他们瞧不上出身门第不高的阮优,又因为陆观潮的无视,而更加蔑视他。

结婚半年,到了快要入秋的时节,夏末的风吹着有些凉,阮优坐在车上回想着结婚这半年来的日子,许多细碎的委屈和伤心,阮优其实已经不记得了。

如果说沈良给了阮优什么积极的影响,那就是让他不那么爱记着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他总能有法子排解。

而后阮优恍然发现,或许是婚后的落差太大,阮优对陆观潮的爱慕也随之变淡了——爱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情感,离陆观潮很远时,阮优从不会生出这么多莫名的期待,只会执拗地认定陆观潮在自己心里的样子。

可他成为了堂堂正正的陆太太,面对陆观潮的冷待,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渐渐凉了下去,至少不再像刚结婚时那样火热了。

快到家了,阮优遥遥看见家中灯火通明,他付了钱下了车,进门看见陆观潮不悦地坐在客厅里,见他进来,扭头瞪他一眼。

阮优连忙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他面前,道:“我回我爸妈家里吃饭了,因为你没回去,所以给你带回来了一些,你吃饭了吗,如果吃过了就放在冰箱里吧,明天再尝尝。”

陆观潮斜眼朝餐厅的方向一瞥,阮优走过去一看,餐桌上还摆着一桌晚饭,看样子还没动过。

阮优大感尴尬,连忙走到陆观潮面前,拎起食盒,道:“你先吃我带回来的吧,还是热的,我妈手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