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寒反手把靳安年整个护在怀里,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别怕。”
陈飞扬疯狂地踹向江启寒,他已经不在乎什么江家不江家的了,像是要把之前经受的所有屈辱一次发泄干净,手里的铁管用力地抽在江启寒身上,发出令人牙齿生寒的声响。
江启寒将靳安年整个人牢牢拥在怀里,他努力地,用力地释放着信息素,想要借此来安抚他怀里瑟瑟发抖的oga,但即使他花了全部的力气,也只有淡淡的一丝,连他自己都闻不真切的冷杉气味。
他真没用,江启寒想。
他保护不了靳安年。
等江启寒再次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病房,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难闻的气味。
疼。
是江启寒醒来的第一感受。
身体仿佛被切割过一般,四分五裂的疼。
之前的片段又断断续续地在脑海里接了起来。
江启寒突然清醒了过来,靳安年呢?
他醒来的时候是凌晨,病房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江启寒下意识地在病房里搜寻什么,在看到伏在病床边的小小身影时,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睡着了,蓬松柔软的栗色头发像是一个毛团子,江启寒想要去摸一摸,但是手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但是就这样看着他也很好,好像身上都没有那么疼了。
看着靳安年的睡颜,江启寒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坐在床边的已经换了一个人。
江易辰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看到江启寒醒过来,目光扫过去,“醒了?”
江启寒声音里满是失望,“怎么是你?”
江启寒巡视了一周,也没看到靳安年,难道昨天晚上是他在做梦?其实靳安年根本就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