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朋友,”靳安年淡淡地说,把食盒推到那人面前,“我已经吃过饭了,现在不饿,你要不要吃?”
那人喜滋滋地收下,“师兄你也太大方了!这家店可贵了!就打大包费就得三位数起步,我听说还限定客户,我们都订不了,师兄你真是大好人,我,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啊!”
那人抱着食盒溜了,靳安年垂着眉眼,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
江启寒不正常。
虽然他一直都挺不正常的,但是今天的江启寒尤为奇怪。
想来想去,都是昨天莫晓阳的话刺激到他了,可为什么他这些天来一次次的强调江启寒跟自己没有关系了,他却听不进去呢。
靳安年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试管。
江启寒眼睁睁地看着靳安年把食盒给了别人,冷漠地把窗帘拉上。
靳安年不愿意信任他,也不想接受自己的好意。
他理解他,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失落,难受得厉害,但他又比谁都清楚,一切都是自己自食恶果。
这样的滋味,是靳安年在过去几年里经常会体会的,他现在的难过,恐怕不及靳安年曾经的千分之一。
江启寒在树下站了一会儿,他明知道靳安年不想看到他,可他舍不得走,直到穆婷给他打电话,问他人到哪儿了,江启寒才想起来他今天还有行程安排。
穆婷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可能忘了,忍不住骂道,“你可让我省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