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原先裁剪足够得体,但如今穿在陆溪身上还是显得紧绷,尤其是车内空间狭小,发烫的身躯和紧贴的布料相互纠葛。江潍把细长的指尖插进陆溪松软的头发里,逐渐向下,托着他的后脑与自己接吻。
“这发色不适合你。” 轻声低语呢喃,江潍在黑暗中微微睁眼,地下室棚顶亮着灰白色的暗灯,光线从侧车窗投来,如午夜月光般点缀着陆溪精致的侧脸。
陆溪舔了下唇角,抓住江潍西装领子的指尖一收,用额头蹭了下他的侧脸,用一种慵懒的语调缓慢低吟:“为什么?荣姐说还挺好看的,很热情。”
“不要对别人热情。” 江潍捏着他的下巴,逼陆溪与他对视,湿漉漉的下唇泛着水光,江潍命令道。
“先生,我们可能要迟到了。” 陆溪没正面回答江潍的问题,甚至笑了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敷衍,让江潍觉得自己就是个在长辈面前无理取闹的熊孩子。
“听清楚了?” 江潍晃了晃陆溪的下巴尖,伸手挑开一颗陆溪的扣子,吻在他的脖子上。
“清楚了清楚了。” 陆溪确实不敢让江潍乱来,尤其是要去参加重大婚礼的时候,他吓得向后一仰,脊背撞在门上,求饶似地道:“先生,不能留痕迹。”
“麻烦。” 江潍轻啧一声,掐了下陆溪的脸,不再造次。
红色热情、奔放、如烈火中绽放的玫瑰、也像晴空中高悬的太阳。陆溪清冷稳重,给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感,但如果细碎浅淡的红在他身上出现,则是另一番毫不违和的审美盛宴——好像在海底燃烧的火苗,又是被冰封起的跳动阳光,一眨眼便能淌出湿润的温情。
金雅珍的婚礼布置在文娱中心里最具国际规格的跨国饭店,高跨度挑高和洛可可式风格将会厅装点得金碧辉煌,白玫瑰盛放在各个角落。文娱名人和时尚杂志记者里出外进,受邀请的人都是与她合作过的圈内有名之辈。
陆溪和江潍递了请柬走进大堂,距婚礼开始还有两小时,江潍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抛下陆溪去找别人,他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请柬?”
“金雅珍托人送到公司的,在你通知我的第二天。” 陆溪乖巧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