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太敏感了,他没法忽略里面那如水波般缓慢荡漾的婉转低吟,他虽在门外,床板的吱嘎声却犹在耳畔。大明星的头很痛,就算身边是一群 beta,但他的信息素紊乱症好像又犯了。
后颈胀热,比蚂蚁啃咬更抓心挠肝,心被声音所化作的狙击枪击穿一个大洞,鲜血淋漓地漫着烧焦的弹孔。陆溪从空洞的恍惚与不知所措中突然跳出,因为听到了江潍的名字。
江先生,先生。
他这样唤过江潍千千万万次:亲近时,那被看做情趣;相处时,那是隐晦爱意的诉求;冷战时…… 好吧,陆溪哪敢跟江潍冷战呢?
他的任务是让金主欢愉,为此可以出卖一切,江潍不会在言语上贬低他,也不会逼迫他用一些难以启齿的道具,或许不需要,也可能不喜欢。
陆溪有自知之明,他不会是江潍的唯一床 | 伴,他喜欢的 alpha 会和别人 do,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他不看到,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但为什么偏要把陆溪从自欺欺人的舒适圈里拖出来呢?
“那,就算是江先生,要是最终标记了也……” 那个大胆的勇士支支吾吾道,看起来是个尽职尽责的愣头青。
“你懂什么,那里面的是江先生和他的 oga,说不定是有钱人的乐趣呢?” 拦住他的男人低声道,语调里夹杂着揶揄。
陆溪闭上眼,耳边嘈杂的气音尽数略过,他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已然是一片坚毅和掩藏不下的暴怒,在所有人后退的时候,一脚踹开了虚掩着的门。
砰——咔——哗——!
毫不夸张地说,陆溪是使了全身的力气,抱着把门踹碎吓死里面那对狗男男的心思。如此,门板撞击墙壁,碰倒挡门的椅子,椅子后移,又碰碎了那个昂贵的珐琅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