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江潍。
“江…… 潍……” 陆溪彼时还分不清哪个江哪个潍,只是机械性跟着发音。他看着青年让护士把腿包扎好,换了个新的粉色兔子绷带,如来时一般跳着脚离去。
陆溪咂咂嘴,跑了。
再见面,是在废旧房屋的天台上。
孩子们都有秘密基地,在筒子楼林立的贫民窟更是如此,能找到一块相对人烟稀少、没有流浪汉的地方便已经是人间最大的幸运,陆溪也不例外。
他逛遍了自己生活的那片小区域,最终才在一个废旧工厂楼顶找到一个有开关门的、较为安静的地方。每次不开心了便来这里疗伤,憧憬下未来,让自己不陷在灰暗的现实里。
那天晚上,陆溪从小卖部后门的垃圾桶里翻出两个有点烂的苹果,女人今晚不回家,似乎是发情期到了…… 小 beta 对发情期这事没数,但只要女人不在,他便足够开心。
他揣着苹果沿小路奔到废旧工厂楼顶,拿钳子偷偷撬开铁丝大门,潮湿水汽顺着狰狞开裂的墙体向下蜿蜒而行,钢筋如魔鬼的利齿横亘在承重柱上。他爬过护栏,站定在天台门口。
“perfect!unbelievable!”
欢快的游戏音顺着天台上的风传入耳畔,陆溪微一呆滞,便看见远处团着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