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父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当然。”
“我知道了。”时引朝他鞠了一躬,“我先走了,喻伯伯再见。”
喻惟江已经开门进来了,脸色不太好看,看了眼时引,又看了眼他爸。
喻惟江走出了休息室,时引跟在他后面,两人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爸找你干什么?”
“随便聊了聊。”
喻惟江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时引,表情看上去不太高兴:“我找了你半天。”
喻惟江到顶楼找时引的时候,身后尾随了一位记者,这位记者妄想挖点不为人知的猛料,一路跟着喻惟江来到了这里。
他看到喻惟江推门进了顶级贵宾休息室,两分钟后从休息室里出来,身后跟着那位公开的男性恋人。
这位记者在他们出来的同一时间,敏捷地躲到了顶楼通往下一层楼的楼梯转角处。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清喻惟江和那位青年的一举一动。
走廊长又深,沿路的墙壁上挂了精美的油画,走廊与走廊的衔接处放置了工艺精良的落地花瓶,他们就站在花瓶的前方,走廊的拐角处,头顶上方的墙面上挂着一幅莫奈的《草甸》仿品。
记者这会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那位名叫“时引”的年轻人——
是一位唇红齿白的俊朗青年,虽然穿了正装,个子也不矮,但是相貌看上去比喻惟江幼嫩很多。他的头发理得很短,发色偏浅,看着喻惟江的时候需要微微仰头。
这对公开关系的恋人仍旧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实在让人没有想探究的欲望,记者叹了口气,败兴地放下相机。
就在他开始怀疑这段公开的恋情的真实性时,他忽然看到喻惟江将那个俊朗青年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低着头看了他几秒,然后吻上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