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看。”

时引抬头看着他,手里的杯子握得很紧:“应该不是让我跟喻老师撇清关系吧?”

喻父不置可否。

“伯伯,我真的猜不到,您就直说吧。”

“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喻父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就是希望你能劝喻惟江早点退出演艺圈,虽然他的合同还有两年才到期,但我还是更希望他能早点回来。”

时引没有立场随意批判喻父的想法,但他很着急,眉眼间透着焦灼,心里想什么就说了出来:“伯伯,您能不能让喻惟江一直演戏啊。”

喻父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是让你劝他,不是让你来劝我。”

时引抿住嘴唇,眉头皱得很紧。

喻父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说说原因。”

时引想了想,真诚又坦诚地说:“因为他说过他喜欢演戏,演戏能让他开心,我觉得他总是不开心,我希望他能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没有几个人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喻父面无表情地看着时引,“时引,我觉得你也很天真。”

这个“也”字里或许还包含了喻惟江。

喻惟江父亲对时引的评价让时引感到窘迫,时引的耳朵有些发烫,因为他觉得喻惟江的父亲说的是对的。

不过他还是觉得喻父的话有偏颇之处:“我可能很天真,但是喻惟江他不天真,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的是什么,他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时引瞄了一眼喻父,小声嘀咕道:“不哭不闹的小孩总是没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