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引的眼神一晃,瞥到喻惟江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喻惟江朝他看过来,时引眨了一下眼睛,目光游离,有点不知道该看哪里。

其实他有些想走,但又舍不得悄悄注视喻惟江的时刻,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范文倾聊了很多。

喻惟江搞不懂时引跟一个陌生的异地男人哪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这么拙劣的搭讪方式,值得浪费一杯西瓜汁的时间去应付吗。

时引跟任何人说话都是带着讨人喜欢的笑容的,即使他明明知道对方的眼神溢满心动。喻惟江想,就算对方带着那种充满侵略性的捕猎者的眼神凝望着他,他也不会有任何露怯的表现。

他像个没心肝的漂亮宝贝,让很多人心猿意马,男人,女人,喻惟江。

那个长卷发的女人拍着那个男人的背不知说了些什么,男人走到架着钢琴的小型舞台,在琴凳上坐了下来。

酒吧里的人温柔地鼓掌,掌声引出了悠扬的琴声。

期间,那个男人抬头看了时引七次,朝他笑了五次。

很显然,这首曲子也是他向时引传达心动的流程之一。

“我们喻仙儿弹琴也很厉害的。”

男人从舞台上下来时,喻惟江听到有人说了这么一句,他抬眼时,发现元熠朝他笑得一脸灿烂。

“是吧,喻仙儿。”元熠冲喻惟江扬了一下酒杯,“你要不要也上去弹一首?”

时引用手肘拱了一下元熠,“你喝多了?”

“时引很想听的。”元熠真像喝醉了似的,笑着将手搭在时引的肩膀上。

时引很想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