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下来,喻惟江的眼睛都有点肿了,手上和衣服上沾满了红色的血浆,形容狼狈。

张捷喊“卡”的时候,所有人都如释重负,梁梓兴也正式杀青了。

场务递来了捧花,恭喜梁梓兴杀青,梁梓兴接过说了谢谢,并表示今天晚上他请剧组的同事吃饭,感谢大家半个月来的照顾。

对于整日吃剧组盒饭的同事们来说,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时引没有到场,一则他没上工,算不上梁梓兴的同事,二则他自认没照顾过梁梓兴,这顿饭吃得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没去。

但令人不解的是,梁梓兴竟然差了助理特意来邀请他,这种情况再拒绝就有点不识好歹了,所以时引最终还是去了,到的有点晚,包间里已经座无虚席。

剧开拍以来,刑骁明面上好似不待见时引,平时对他不冷不热的,实际暗戳戳地惯着他,什么事都想着他。

比如喻惟江旁边那张唯一的空位,就是刑骁为时引留的。

“时引!”承南朝时引挥挥手,“这边还有个位置。”

时引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硬着头皮在喻惟江旁边坐下。

张捷没事就爱怼时引:“好大的谱啊,来得这么晚。”他坐在时引对面,一只手扶着泡了茶的玻璃杯。

时引是不怵张捷的,不卑不亢又虚情假意地说:“就是因为谱太小了,一开始才没打算来的,谁知道梓兴哥人这么好,还特意让他的助理来找我,来得是有点晚,张导还请见谅啊。”

张捷哼笑了一声,垂眸喝了口茶,没说什么。

承南凑到时引耳边笑着说:“你好勇啊。”

“是假吧。”时引笑了笑。

承南乐道:“你也是老阴阳人了。”

“张导其实挺好说话的。”时引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端起眼前的饮料喝了一口,“就是嘴巴毒了一点。”

坐在喻惟江旁边让时引紧张,他不知不觉将高脚杯中的饮料喝去一大半。

“干什么了渴成这样?”承南笑道,时引额头上的包已经消肿不少,但还能看出红色的印子,承南看着他的脸,纳闷道:“额头上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