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引弹了弹酸涩的眼皮,抬起手,迷迷糊糊地摸了一下喻惟江的额头,喃喃道:“好像不烧了……”
刚睡醒的人反应都有些迟钝,时引的手覆在喻惟江额头上许久,手心贴着他的皮肤。
喻惟江心想,如果他刚才捏时引的耳朵算耍流氓,那时引这样,是不是跟他半斤八两。
护士长已经不在,喻惟江也不知道上哪说理去。
刑骁去敲喻惟江的门半天没人应,打了通电话才得知喻惟江去了医院。他赶到医院,骂骂咧咧地把两人接回了酒店。
翌日早晨,时引被一阵敲门声闹醒了。他闭着眼睛把手机摸了过来,发现才六点半。
天爷,谁大清早的不让人安生睡觉。
时引带着些微的起床气走去开门,他顶着一头乱发,宽大的棉质t恤松松垮垮地垂在身上,领口歪在一边,露出一边的锁骨。
站在门外的人发出一声好似受惊的轻呼,时引愣了愣,发现扰他好梦的是喻惟江的助理,好像叫小瑭来着。
小瑭捂着嘴巴下意识后撤一步,瞪着不怎么大的眼睛,惶恐地望着时引。
她这个模样,特别像时引光着身子就走出来了。
“我,”小瑭结结巴巴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还没洗漱好,我以为你已经起床了。”
剧组已经开工的演员大部分都起得很早,因为剧组要赶工,所有人都不敢懈怠。只时引一个,现在还是个“编外人员”,没有正式上工,所以他的作息节奏跟其他人不同步。
时引稍微正了正自己的衣服,露出温和的笑容:“有事吗?”
“那个,刑骁哥叫你一起去吃早饭。”
“我?”
小瑭点点头:“对的,他让我过来喊你的,剧组早饭是限时供应的,一会就没啦。”
“好的。”时引弯眼一笑,“我一会就过来。”